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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则渊,大连理工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部教授,中国第一个科学学与科技管理学科博士学位点创始人
“一本好书,至少应满足两项标准,一曰高复制性;二曰回答大哉之问。”这是我的一位博学多才的老友陶在朴先生曾经发表的高见[1]。
用这个好书标准来衡量,我认为青年学者郭涵宁的这本专著《新兴研究领域识别计量:理论?指标?实例》,应当是科学计量学领域的一部好书。
为了证明这个结论,阐发这本书的学术价值,我想引入著名的英国进化生物学家道金斯(RichardDawkins)在其名著《自私的基因》中所创造的术语“Meme”(读“觅母”,mi:m,而不是“米米”)[2],并加以充分的说明。这也是陶先生首先向我引荐的[3]。Meme的译名至今海峡两岸尚未统一,一般译为“文化基因”或“知识基因”[4]。我个人倾向于在科学技术领域,采用“知识基因”的译法,而在非科学文化领域,译为“文化基因”。其实,早在年我国科学计量学家赵红州和蒋国华就提出过类似知识基因的“知识单元”概念,并认为,“任何一种科学创造过程,都是先把结晶的知识单元游离出来,然后再在全新的思维势场上重新结晶的过程。这种过程不是简单的重复,而是在重组中产生全新的知识系统,全新的知识单元。”[5]对此,我后来做了发挥:所谓知识单元(knowledgeunit)是人类知识领域一般用以表征其特定内容的概念及陈述、语词及词组、术语及定律等可计量的基本单位。其涵盖非常广泛——科学、技术、人文等不同学科门类的知识,著作、文章、专利等不同形态的知识,储存于文献、网络、信息等不同媒介中的知识,以及蕴涵在个人、组织、共同体等活动主体中的知识。这些知识领域在特定的范围内,会发生知识单元的离散和重组、演进和升华、衍生和转化,形成一个从简单到复杂、从低级到高级的上升过程。在一定条件下,某个关键的知识单元可能扮演“知识基因”的角色,决定着特定领域知识的进化与突变[6]。
道金斯指出,meme不同于基因(gene),gene借由精子或卵子,由一个人体跳到另一个人体而得以复制遗传,然而人类的生物基因每传一代会因从父母各获一半而减半,我们伟大祖先的基因会在一代代的重组中呈几何级数递减而消失;而meme是一个表达文化传播的单位,或一个文化复制的单位,旋律、观念、口号、流行服装、建筑式样,都是meme,它借由模仿,从一个头脑传到另一个头脑,会在一代代复制传递中永久保存。牛顿的“万有引力”,达尔文的“物竞天择”,以及爱因斯坦的“相对时空”等等知识基因,分别通过他们的经典著作在世界上广泛传播,从上一代传到下一代;牛顿、达尔文、爱因斯坦的基因(gene)已不复存在,但他们的知识基因(meme)却不断复制、不断传播,扩散到当今世界。道金斯杜撰的“meme”不胫而走,超越生物学界,跨界传播,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反响。著名学者詹姆斯?格莱克(JamesGleick)在其名作《信息简史》中评论道:道金斯的meme是一个最难忘的发明,远比其“自私的基因”更有影响力[7]。不过,中国学术界对“自私的基因”与“meme”观念的反应迟滞,直到20多年后才在中国大陆[8]和台湾[9]引起广泛